【洋灵】不留01
新坑
养成 ooc 不上升
刚开始的洋可能有点不"和蔼"(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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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片小区不在富裕地带，半旧的铁门有的油漆已经脱落了。小男孩背着书包被一个女人拉着，磨破的布鞋吃进去不少沙子。小男孩生得白净，水汪汪一双大眼睛四处打转。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，只有拉着自己手的这个女人，他的母亲，是他在世界上唯一的依赖了。
但是小男孩现在很害怕，妈妈大清早叫他起来洗漱。间隙偷偷瞥了几眼发现她在抹眼泪，他加快了手上的速度，怕再惹她不高兴。
女人走得有些快，小男孩白嫩的小脸上沁出不少汗珠子，几乎是小跑着才跟上。终于，他们停在了一扇门前。
少年把垃圾袋扎紧了口子，拎起来在手上转了两圈，趿拉着拖鞋没到门前就听到了门铃。
"谁啊，来了。"
女人见门开了，连忙攥紧了小男孩的手，开门的少年却愣住了。
"洋洋，我是楚涵阿姨，你还记得我吗？"女人皱着眉头，一双和小男孩极像的大眼睛里含着泪。李振洋挠了挠头，腼腆地不知道该说什么。女人小声地啜泣着，小男孩就扯着她的衣角，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李振洋。
"你还记得吧，我是你妈妈的朋友，和你妈妈关系很好的，子彤走的时候我还来过的……"充满哭腔的话还就这么准地直击李振洋的疤。少年看了眼白嫩的糯米团子，然后眼里不算和善地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女人。
他大概可以猜到接下来的剧情。但他没打算按照剧情走。
"阿姨，我一个人住，带不了弟弟。"冷静镇定得不像个孩子。
女人听到被回绝了，上来握着李振洋的双肩就开始哭。这时的李振洋虽然才十五岁，但已经是比女人高出一个头了。他听到女人用那种哭他妈妈的声音求他收留这个孩子。李振洋这才饶有兴趣地仔细打量这个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弟弟。
"两个月"李振洋掰开了女人攥紧自己肩膀的手，"两个月之后您一定要来带他。"
"好好好，谢谢你啊洋洋。"女人抹了把眼泪，牵起小男孩的手，"超儿，以后跟着洋洋哥哥。要听话啊。"小孩被推到了李振洋怀里才开始哭，一只手拽着书包带子，一只手扯着妈妈的衣服，呜呜咽咽的只有妈妈两个字。
李振洋的母亲在他十岁那年去世的，癌症，走的时候已经被化疗折磨的不成人样了。那场葬礼上来了很多妈妈的朋友，全都揉揉他的脸用怜悯的语气安慰他。可他当时一滴眼泪都没有，直到看到楚涵抱着个小孩，那样和乐的场面，他想到妈妈之前还和他说要再给他生个弟弟的。
女人福薄，刚陪着丈夫白手起家到有点资产就撒手人寰了。别的没留下，只有一堆自己都走投无路的朋友。现在突然被扔过来的弟弟就是活生生的例子。
"你叫什么名字？"李振洋半蹲着，目光和小孩平齐。小孩湿漉漉的眼睛眨巴了两下，吐出来三个字，"李英超"
李振洋把人拽进屋，"都姓李，也算缘分。"
在这之后的日子里李振洋才认识到这究竟是怎样的缘分。
李英超抱着书包站在玄关，看着李振洋在厨房忙活。小恐龙的书包已经磨损得很严重了，他就这样拨弄着上面半掉不掉的恐龙尾巴，呆呆地站着。
客厅里是两张大沙发和一台电视，靠墙摆着李振洋的书架，地上还散落着他的书包和习题册。李英超看着房子里的东西，慢慢地出现了重影。
自己一个人住了这好几年，除了早早地褪去一身孩子气，李振洋还有不错的厨艺。端着盘西红柿鸡蛋和一盘青椒炒肉，李振洋扒拉开地上的衣服和零食袋子，找了个空坐了下去。菜搁在桌子上，但李振洋只拿了一副碗筷，边盛饭边头也不回地放开了嗓子喊，"要吃饭自己去拿碗筷，我只是收留你，不是伺候你。"然后低头就开始疯狂卷入米饭。
住在一楼，外面的树也挺密，不拉窗帘屋子里都暗沉沉的。李英超还是站在原处，站在李振洋身后，一言不发。
筷子在肉片中打架，熟练地避开青椒把肉片撇进碗里，李振洋嘴里含着饭开始念叨起来，"装什么死啊，爱吃不吃，我倒是领了个少爷回来。"
身后依旧没有动静。
把碗里最后的饭划进嘴里，李振洋端起旁边的水猛灌了几口，"我说你这小孩儿怎么回事儿啊？"回过头，李英超还是捏着他的书包，垂着眼尾。李振洋把盘子往一边推了推，在一堆零食袋子翻出来一袋烤肠。大手一扬，扔到了李英超脚边。扔完继续收拾碗筷。
"咚"小孩儿直直地倒下了。
摞好的盘子往地上一堆，李振洋三两步冲到李英超身边。小孩脸色惨白，捏上去也全是骨头。
其实也挺可怜的。只是一旦这样想，李振洋就会觉得自己犯贱，没爹疼没娘爱的孩子凭什么去心疼别人了。
用牙齿撕开包装，李振洋挤出半根肠怼到已经软绵绵的小孩嘴边，结果人家毫不领情，牙关咬得死死的。
"你吃不吃？我告诉你啊，委屈赌气都和我没关系，你别死我房子里。"说完硬是把肠\\塞\\进了人嘴里，粗着声音让他自己拿着。
两只小手抓着肠，腮帮子鼓起来一动一动的。李振洋就这么看着，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在填满冷漠多年的心房。
母亲死后父亲再娶，然后一家人搬去美国，只每个月给李振洋打钱。李振洋倒是无所谓，他和父亲相处的时间屈指可数，没必要再陪陌生女人演什么母慈子孝。
一个人挺好的，上学，毕业，找工作，成家，然后平庸地过完这一辈子。
如果没有遇到李英超的话。
那天晚上李振洋把两张沙发拼到一起，铺了新的毯子让李英超睡下。小孩坐在上面还是看着他，看得李振洋心里发慌。
"你干嘛，还想和我一起睡床上啊。"小孩把头低下了。
把套好的枕头扔上去，李振洋单手抱起李英超进了浴室。
锁门，解裤带，小李英超像是个大娃娃被李振洋摆布。"你有八九岁了吧，自己洗澡可以吗？"扒掉上衣才发现这小孩儿真的是糯米团子，白得发光。
把脱下来的衣服揉成一团，李振洋转动门把手要出去，腰上突然放上来一只小爪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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